娜娜今天打稿了吗(Rana.)

我要再不更我就是猪

【鬼灭All你向】致想离开的你呀

All你 有炎风水炭锖


给每个因为抑郁症在夜晚崩溃的你。


有后记 要看完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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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世界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呢?


入睡时,你都会这么想。不管现实如何背叛你,你还是仅存着一丝的希望。


偶尔入睡前。你会想起一些曾经发生的事。


例如,曾经有人这么问你:


「为什么你看起来无欲无求,却又那么痛苦的样子?」


你没有无欲无求,相反地,你渴望着许多。


渴望关注,渴望同情,渴望爱。


你知道爱是无用的东西,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


但因为大家都这么说阿。


说它如何伟大、说它如何使人焕然一新,所以你也渴望被那样的感情所包围,想感受所谓的温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你依旧一天、一天的烂。


可就在某天因为刺眼的阳光把你用醒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不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寂寞地睡去,你是被拥抱着的。


那是有着黄色又带些火红的发色,非常地显眼。


抱着你的手十分温暖,却不过分炙热。


往常清醒时的空虚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踏实的安全感。


「少女醒了吗?」


男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你,并朝你露出好看的朝气笑容。


你回以微笑地点点头。


虽然还想再赖床,但楼下传来的香气让你跟他的肚子同时响了起来,你们相视着大笑。


「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牵着你的手既宽厚又有些粗糙。


下了楼,暗红色头发的男人正背对着你在厨房忙碌,桌上已经放了各式各样的早餐,而餐桌前早已坐了三个人,一齐看着你等你坐下。


你看着已经将一盘鲑鱼萝卜吃光的男人,接收到你的目光后他丝毫没有犹豫就将手里的碗递到你面前。


「我可以分给你我的鲑鱼萝卜。」他说。


你笑着拒绝了,让他好好享受就好。


坐你旁边的是有着银白色头发,看上去有些凶狠的男人。他却在你刚入座时就放了杯热牛奶在你面前,口气里甚至略带得意。


「怎么样?我刚刚热好的。」


像对待小狗狗那样,你拍了拍他的头称赞了他。


你一口一口的吃着早餐,看着实弥和义勇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以及炭治郎的劝架,还有杏寿郎不停地说着「好吃!」,不知为何,心里的空洞像是被补上似的。


突然,温柔的嗓音将原本稍嫌吵杂的早餐时光打断。


「小梦。」


锖兔看着你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担忧。


你这才知道,你居然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别说一旁手足无措的实弥了,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明明是这么和乐的场面不是吗。


阿……居然在这种时候哭,一定会被觉得很扫兴吧?


你着急地放下碗筷,急忙用袖子胡乱擦拭着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你没事,深怕有谁会骂你,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你真是不会看场合,真是扫兴。


你甚至也没有发现炭治郎从座位上起来,直到他将你从后方拥抱住,你才愣地停住了擦眼泪的动作。


「没事的,小梦。」


温柔的嗓音彻底将你刚才的焦虑都抚平。


你瞬间知道哭泣的原因。

即使破洞被填补了,痕迹也还在阿。


「没事的、没事的。」


他一边一边地说着,直到你呼吸平缓过来。


收拾过碗盘,你和实弥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还是那种刺激的射僵尸游戏。


「啧,后面交给我,梦,你去攻击前面的!」


来了兴致的实弥根本把游戏手把当作日轮刀在耍,可奇迹的是他居然还就这样连过好几关,加上你不差的辅助,你们总算是到达了魔王关卡。


「看老子来通通把他们给打倒!」


你偷偷瞄了一眼玩得正起劲的他,握紧了手把想着一定不能拖他后腿。


可越担心的事就会越会成真,况且你本来也就不擅长游戏。


在你乱无章法的射击之下子弹很快就被耗尽,少了辅助的实弥自然也就无法打败魔王。


你看着萤幕上大大的失败二字,只觉得慌张及愧疚,你甚至不敢转向他那边,握着手把的双手僵硬的却又有些发抖。


你闭着眼准备接受他炮口似的叫骂,可大手却盖在你头上胡乱地揉了揉,他露出犬齿朝你笑道:「再玩一次!」


面对实弥这样的反应,你反而有些不习惯。


「你不生气吗……?」


「阿?干嘛生气?我们又不是什么职业选手怎么可能一次就破关阿!」他大喊,「但有我在,绝对马上破关给你看!」


「喔——刚刚小梦辅助的那枪很准阿。」


锖兔喝着饮料坐到了你另一个旁边的空位。


被人夸奖是什么滋味?


活到现在你才总算明白。

原来是那么值得让人欣喜的一件事阿。


因为家里的鲑鱼和萝卜都没了,你被义勇拉着出门,说是拉出门,其实他也只是对你投射出「一起去买好不好」的眼神,你想这世界应该是没多少人可以抗拒这种视线的。


一直以来你都是靠超商的微波食品过活,虽然长辈都说这些很不营养,可你也没办法,毕竟你并不会煮饭。所以当你带着义勇到超市时,你还比他更不知所措。


像是看出你的焦虑,推着购物车的手轻轻牵住你抓着衣角的手。


「别担心,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他说。


虽然总是不善言词,但他的眼眸依旧给了你安定下来的力量。


你点了点头,按照自己喜欢吃的食物放到购物车,当然,你没有忘记他的鲑鱼萝卜,光是鲑鱼就足足挑了三四盒。


满载而归指的就是你们手里被装满的购物袋们。


「躺在床上滑手机…看个漫画或是小说,有时候也会看最新更新的动画。」


你和他分享平时的生活,但你刻意跳过了每个崩溃绝望的时候,你不想让他觉得你是那么脆弱担小的人。


虽然义勇看上去有些木讷,但其实阿,他内心也比谁都细腻,看着你的双眼,他就能知道你心底藏着的庞大的痛苦。


「偶尔和朋友聊天也不错。」


你笑着说:「但我没有朋友。」


「没关系。」义勇深蓝色的瞳孔带着一丝笑意,「我也没有朋友。」


说着,牵着你的手又收紧了些力道。


夕阳洒在你们身上,街道的喧嚣与你们之间的沉默像种对比。


明明很有安全感,明明身边有义勇,家里还有炭治郎他们在等着你,但不知为何你心里总是有一份焦虑及不安在蠢蠢欲动,尽管你想努力压下,它却肆意成长,不见消失的趋势。


甚至只要他们对你越好,那份黑暗就更茁壮。


不行,不能再贪心下去了。

你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


在洗碗盘的时候,你失手打破了一个盘子,虽然炭治郎跟你说没关系,你仍然因为愧疚与自责跑回了房间趴在床上将自己闷在棉被里。


你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你十分软弱,动不动就有负面的情绪出现并将你支配,但你也控制不住,有时候也想就这么被另一个自己吞噬,如此一来,你也不用继续面对下一个明天了吧。


像只鸵鸟般的你,无视了门外好几次的敲门声。


「手有受伤吗?」


锖兔温柔的声音让你知道他就站在你的床边。


其实,比起过于开朗的杏寿郎,或是有点凶的实弥,你更害怕炭治郎跟锖兔。


太过温柔了。你这么觉得。


温柔得似乎会入侵你的心一样,入侵你那最见不得人的一面。


「小梦讨厌我吗?」


你脸闷在枕头里,摇了摇头。


「那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刚刚被碎片割伤了吧?」


你没有理他。


心里的那片黑暗似乎又更加扩散了。


「小梦?让我……」


「不要碰我!」


你忽然地大吼,将他的话给打断。


好差劲。你真的好差劲。


渴望着能够成为谁的焦点,渴望着收到更多的关注,如今有人愿意靠近你了,你却又把人家推开并逃得远远的,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你以为他会就这么离开,像从前被你推开的任何人一样。


一阵温暖将你抱住。


「如果小梦不讨厌我的话,希望你也不要讨厌自己。」


他温柔的话语就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开关,那一刻,你居然觉得在他面前哭泣也没关系。


被他抱在怀里是多么温暖,可你却害怕着这份温暖,急着逃离他的坏抱,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试图挣开。


你哭着叫道:「不要…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们对我那么好!」


平时的你看到锖兔的笑容总会觉得安心,可现在迎上他的微笑却觉得刺眼。


「我要怎么不讨厌自己?我该怎么去喜欢一无是处的自己?」


你绝望地看着他。


「听我说,小梦,好好地听我说。」


「你不需要迎合谁的期待,不需要成为谁的骄傲,更不需要变得优秀,因为你光是出生,就足够伟大。」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出生就足够让我们去爱你。」


「去看看真实的自己是怎么样的,然后试着去接纳它。」


锖兔坚定的眼神望着你。


你听过好多好多来自四面八方对你的期许,却从没有一个人对你说,你已足够伟大。


等不及质疑,宽大的手掌牵上你的手。将你带到了书房门口,浅紫色的眼里映照出的是你脆弱不堪的哭脸。


「打开门看看,他也有话想对你说。」


在他的注视之下,你缓缓开了书房的门,当你再次回头,锖兔原本站的地方却空无一人,没有给你寻找的机会,低沉但不沙哑的嗓音从书房传来。


「进来阿。」


你关上了门,看着正在翻你书柜的实弥,每拿一本书都会翻个几下,可下一秒又会觉得烦闷地换下一本,不断循环。


「你都会看这些小说吗?」


你点点头。


「是吗。」瞥了你一眼,随手将挂在你眼角的眼泪抹去,他拿了一本书面对你靠在桌上,「你相信书里的内容吗?」


「…嗯。」虽然迟疑,你仍点了头。


你不想否认,至少在不存在的世界里你能做自己,你不想连这点喘息的空间都否定掉。


「那很不错阿,能有可以相信的事物。」


「……富冈那家伙,虽然我总是搞不懂他想干嘛,但就讲给我萩饼这点,我挺喜欢的。」


「虽然跟胡蝶没有很熟,但受伤了也会细心地帮我治疗。」


「很好笑吧?我居然讲出这些话。」他露出往常的猖狂笑容。


猖狂里,带着点悲伤。


「实弥喜欢这个世界吗?」


「阿?才不喜欢,讨厌死了。」


「夺走了我的家人的世界,我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阿。」他说,「但再糟糕的地方,仍然有值得我去相信的地方,例如我弟,例如鬼杀队,例如你。」


你刚想反驳,他却揉了揉你的头,月光照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显得十分神秘而动人。


「富冈那家伙应该有话跟你说吧,去客房找他。」


莫名地,你有些不舍,看了他好久,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然而他并没有给你这个机会,放开了你抓着他衣服的手,轻推你的背让你去往客房。


「我相信你。」他说。


听了他的话,你只是转身将房门打开,再转过头时,是空无一人的书房,晚风把白色的窗帘吹起,桌上尚未阖上的书也因为风而吹翻了好几页。


你有点摸不透现在的状况,但一个人待在走廊上让你更加不安,只好打开客房的门。


「义勇。」


你唤了声坐在床边的男人。


淡然的目光对上你因为哭泣而有些红肿的双眼。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你坐下。


「跟他们聊了什么?」


「锖兔要我看看真实的自己是怎样,然后试着去接纳它。」


「然后呢?」


「实弥说,即使世界怎么糟糕,也有值得相信的地方。」


「是喔。」


不像先前两人,总是先开话题,义勇一如往常地不善表达,于是你俩静静地坐着,你不知道此时的他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安静了好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句:「你有想说的话吗?」


你眨着眼,看着有些过于突然的他。


他又接着说:「我不太会说话,但我会在心里想很多,好像很多人对我这样的作法看不顺眼,会说我被大家讨厌。」


义勇说话的音量的确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要不是在安静的地方你又坐在他旁边,怕也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那又怎么样。」他缓缓地说。


「其他人的看法与我无关,我想这么做,所以这么做了。」


「因为别人的话语为难自己,我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当然你也是。」


你回:「还是会在意。」


「嗯,我也不喜欢听到有人说我被大家讨厌。」


他朝你轻轻一笑:「如果会因为谁的话语受伤,也会因为谁的话语得到救赎。」


「不用为了好起来装作快乐,那会使你像被焚烧的木柴一样,最终也将自己燃烧殆尽。」


「追求表面的快乐,不如追求真正的平静,试着让光照进这里。」


细长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话语的确有着一种力量,能让你开怀大笑,也能让你泪如泉涌,如同现在。


你低着头,看着眼泪低落在裤子上,逐渐。模糊了视线。


「但我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他什么也不说地将你牵到储藏室,你看着门上写着「储藏室」的牌子,上头的灰积的有多厚就代表你有多久没进去。


这次你紧紧牵住他的手,盯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没有甩开,反而回握住,目光清澈而温柔。


「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比其他人更容易受伤,更容易感到痛苦吗?」


你摇头,因为你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因为你比谁都更认真地活着,也因为你比谁都善良。」


善良。


伪善、虚假、双面,你是这么定义自己的。


善良二字本不该出现在你身上,可在义勇眼里,你却是如此善良。

因为善良,所以你比谁都难受,因为你舍不得去伤害别人,所以伤害了自己,将所有的负面全数吞下,靠着如此瘦小的身体去承受巨大的黑暗。


「去吧。」他轻轻一笑。


你主动放开了义勇的手,打开了储藏室的门。


「少女。」


恍惚间,你好像看到一团炙热的火焰在那儿燃烧着。


你冲上前抱住了他,「不要走。」你说。


透着衣服布料传来的温度让你感受到他是真的在你眼前存在着。


「我不想再一个人面对孤单的早晨,也不想一个人在深夜里崩溃,我好寂寞、真的、真的好寂寞!」


「我好希望有人可以看到这么脆弱的自己!可是我又害怕把如此不堪的自己拿去示人,如果没有人愿意接纳我该怎么办?」


「不要离开我,拜托……」你用着颤抖的语气,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哭喊着,「我没办法再看着谁的背影离去,只要失去一个人我就又失去爱人的勇气……已经做不到让自己坚强起来了阿。」


「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活成这样了…如果你要离开,也请把我带走。」


不知道是人生的哪一段出了差错,让你成为今天这样的自己,让你始终没有去爱自己的勇气。


数以千计的想过,要是就这么离开就好了。你手上无数的伤疤像是在这么说。


偏偏你怕痛。你也像一般人一样害怕锋利而冰冷的刀片,划开皮肤的同时你也像一般人一样感受到疼痛,只是你的心坏掉了。


要是真有不会感受到痛的死法,你一定会就这样死去吧。


「少女今年几岁了?」


面对杏寿郎突如其来的问题,你哽咽地看着他:「十七。」


黄红色的眼睛因为微笑而弯了弯,「这不是很了不起吗。」他说。


他让你看储藏室放着的众多箱子,上头和门外的牌子一样都积累了厚厚一层的灰,那些都是你曾经有过的回忆。


也是你打算视而不见的回忆们。


「人阿,总比自己想得还脆弱敏感,但同时也比自己认为得更加坚强强大。」


「因为你看,你已经努力十七年了。」


「所有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所想。有时候,你会因为一句话哭得泪流满面,但有时候,你回头看,自己已经拼死咬牙地走了一大段路。」


「你内心的火焰,也还在燃烧着吧?」他轻轻地戳了你的胸口。


即使火光十分微弱,也如他所言,依旧在燃烧着。


不知道努力的理由,不知道坚持的目的,也不知道燃烧的意义。


但你还是走到了这里。


「就算是一个人,也要继续这样没目标的前进吗?」


「唔姆。」他点点头,「未来的某天,你会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而我会由衷的为你感到开心。」


一直以来,你都讨厌着夜晚,虽然每天都很令人讨厌,但你更加讨厌寂静的夜晚。


当大家都睡去时,你总会胡思乱想,想着明天的世界会不会对自己好一点,想着想着,你又会流下眼泪,因为众多的负面情绪而流下眼泪,日复一日。但今天这个夜晚,你并不讨厌。


你露出不舍的表情,牵着他的手:「带我去炭治郎那好吗?」


你已经搞懂这是怎么回事了。


「小梦。」


客厅里,包括炭治郎的大家都在。


锖兔朝你挥了挥手,「找到那个自己了吗?」


「还没。」你笑道,「还在努力。」


你看着眼前的五个人,就像有个真正的家一样,特别安心。


「你们要离开了吗?」


炭治郎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你的双手,一如既往地温柔脸庞就在你眼前对着你微笑。


「我没成熟到能微笑着和你们道别。」你苦笑着,忍着心底的疼痛说:「但我会努力成为和你们一样的人。」


和你们一样眼里闪烁着光芒的人。


从前你绝对会与这样的人相隔遥远,你至多只敢在远处望着这样的人,偷偷地觉得这样的人十分闪亮,也偷偷地想成为这样的人。


但现实总一次一次地将你推入污浊的水中,像是沼泽般,你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


于是你放弃了,也认清了自己的无能。


都是一个想死的人了。还奢望那些光芒做什么。


却没发现你的心里除了那些黑暗以外,也有杏寿郎所说的,微弱的火焰。


如果微弱的火焰都能残存至今,那…是不是也能够成为眼里闪着光芒的人?


以前你听过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写的:「你没有想过,会有人拼命为你拨开阴霾。」


当下的你对此嗤之以鼻,却也渴望真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现在你找到了。


「不要放弃任何一点微弱的希望。」


炭治郎说。


「直视所有不堪的自己,就算那样的自己不受欢迎,也不要拒绝他,那都是你。与这样的自己建立起温柔的关系,好吗?」


「…我能够在没有你们的世界里继续努力吗?」


「人一旦有了牵挂、有了需要守护的东西就会无比勇敢,我们的心都会和你待在一起,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可是…」你尽力忍住发颤的声音,「如果我还是好不了该怎么办?」


当你抬头迎上他的笑脸,以及其他四人的笑容,仿佛穿过乌云照射下的阳光一样,一下就将你的眼泪止住。


虽然含泪的双眼看出去的世界就像下过雨一样,但同时也像世界被雨重新刷洗掉所有赃污,如此澄澈而透亮。


他轻柔地将你拥抱住,温暖却不炙热。


「不论是怎样的你,都值得被爱。」


你记得你闭上眼,在他的怀里大哭,也记得你抱着其他四个人不肯放手。


你哭了很久,也哭得十分激烈,那份声嘶力竭像是要让世界听到你一直以来的痛苦,让世界也为你而动情。


但当你再次张开双眼,你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飞鸟吱喳声把你吵醒,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你的眼角仍旧有泪痕。


你依旧一个人。但你知道,有了牵挂的你能够在往后的日子坚持下去。


黑暗仍然在心底波涛汹涌,但你会试着找到与它共处的方式,这样也许某天你能看到那道毁灭式的伤口逐渐结疤,就算要用爬的,也会把这条路给爬完。


-

后记-


这篇写给@梦(希望某天能实现无痛死亡这一理想) ,以及其他抑郁症的宝贝们。因为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用你帐号名称取名了,希望不要介意。


之前说过我很感激每个来追踪我或留言给我的人,所以都会点进主页看看,点到这孩子的时候逛了一圈他的主页。


只有心疼,真的心疼。


我相信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好过,都有自己的崎岖。但看到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如此破碎真的很难过。


我不确定这篇文能不能给这孩子或其他受了伤的人一些温暖一些安慰,我也不想说一些讲起来容易的风凉话就让你们振作起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我知道从来都不是你们的问题,只是心受伤了而已。


受了伤的人总是能互相拥抱。


愿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生命中的炭治郎、实弥、锖兔、义勇、杏寿郎,并且不管用什么方式,都看完自己的结局。


我会为你们祈祷,并且爱你们。


你降世为人,已值得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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